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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 章

26

。但攬月閣的血腥味兒實在濃厚,一時半會兒怕是處理不好。謝挽月皺眉,正想著要不掛個“今日歇業”的牌子,卻見到阿昭渾身是血回來。“怎麼回事?”她厲聲問道。“姑娘,我們出城時遭到伏擊,袁雙……死了。”“那同行的其他人呢?”謝挽月連忙追問。攬月閣裡的所有人都是由她收留而來,大多數都是孤兒,有些則是被父母賣到此處,同她朝夕相處多年,謝挽月早已將他們當做自己的家人。阿昭知道她的性子,連忙勸慰:“姑娘放心,好在...-

攬月閣二樓為貴賓雲集之所,駙馬更是這裡的常客。

謝挽月也幫著他查了不少人,是以並不介意給對方一個單獨的包廂。

反正這裡的女子,他是動不得的。

但婉容公主顯然並不知曉其中關竅,聽到謝挽月的話後更是怒從中來,眼看巴掌就要揚手落在她臉上,卻被人攔了下來。

“婉容息怒。”

來人正是婉容公主的駙馬。京城素有傳聞,婉容長公主與當今聖上一母同胞,性格強勢,然其卻因身體原因極難有孕。

也因此,駙馬常年留連煙花柳巷之地,也在暗中謀劃著要納妾。

這便是他頻繁來攬月閣所求之事。

而婉容顯然並不知曉事情原委,她本就怒上心頭,此時又見自己名義上的夫君眼巴巴地護著一個女人,心中怒火更甚,竟是直接將人推了開來。

“放肆!誰給你的膽子敢為這麼個玩意兒攔本宮。”婉容萬萬冇想到一個平日裡悶不做聲的駙馬居然能有如此的膽子,怒上心頭。

“來人,押到公主府——”

“不可!”阿昭自小便被謝挽月收養,閣裡的大家都是其樂融融的,幾時遇到過這樣的事兒,下意識上前一步。

一條手臂橫在她麵前,阿昭抬頭,對上謝挽月的表情。

謝挽月給了她一個下去的眼神。見阿昭離開之後,她纔看向長公主,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。

“殿下且慢。”

“殿下不妨聽聽駙馬怎麼說這件事,畢竟這是殿下的家事,隨意押人總歸有損公主威名。”

“哦?”婉容將目光轉向站在身後的駙馬。

“那你說。”

“婉容,”駙馬上前一步,抱拳,“身為公主府的人,我怎麼可能來此地吃花酒,我對你可是真心的。”

他話甫一說完,公主府的侍衛便已經趕了過來。

婉容揮手,示意他們候在一旁。

駙馬見狀,額下落下一滴汗,他也來不及擦拭,而是急忙解釋道:“至於這等汙穢之地,乃是上次王爺盛請,我纔不得不前去赴約,卻不曾想這賤婢當時勾引我未果,反而三番兩次遣人來叫我,甚至這次還鬨到了公主府,驚動了您,實在是罪該萬死!”

“你這人簡直信口開河,分明是你求我們姑娘……”阿昭自是知他三番兩次來找謝挽月所為何事,卻不曾想這人居然顛倒黑白,竟妄圖將臟水潑到自家姑娘身上,心中鬱氣更甚,情急之下竟是直接就要拔出劍來。

婉容麵色一變,連忙嗬斥侍衛:“你們還愣著乾什麼,還不將這些人拿下?攬月閣也一併查封!”

“且慢——”謝挽月拿出一枚玉牌,打斷了

而婉容在看到那東西臉色頓時一變,立刻轉頭看向駙馬。

而駙馬看到那東西時卻早已臉色發白。

“說,你怎麼會有豫親王的信物!”婉容又驚又怒。

誰人不知,豫親王同當今聖上恩怨已久,自先皇時期兩人就頗不對付。

後來見聖上登基之後,這人才收斂了不少。當今聖上為索性給了他個親王的稱號以彰顯仁德。

而長公主與聖上一母同胞,明麵上還是向著自己皇弟的。

駙馬見狀立馬跪下,慌忙解釋:“上次宮宴,親王大人便邀請我來此地吃酒,途中還將這東西交予我,我本已丟掉,卻不曾想被這賤婢收了回去,在這裡誣告,實在罪無可恕!”

“婉容我們同床共枕這些年,你可要明察啊……”

婉容若有所思。

謝挽月見狀上前一步,將這玉佩交到對方手裡,低聲道:

“公主殿下既然能查到駙馬屢次來攬月閣,不如再進一步,看看他來此地所為何事?”

“畢竟,”謝挽月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駙馬,聲音壓得極低,“我這攬月閣裡的女子,可都是不接客的……”

“蕭郎,蕭郎——”

謝挽月話音剛落,便有一女子衣衫不整地跑了過來,臉上還帶著淚痕。

婉容眼見著這不知從何處來的女子淚眼婆娑,衣衫淩亂,腹部卻凸起,很明顯是懷孕了。

不知想到什麼,她麵色一變。

而駙馬在見到來人之後便慌忙躲開,卻還是被女子纏住,女子握住他的手,二人竟是雙雙跪在婉容麵前。

“殿下恕罪,殿下恕罪,駙馬是無辜的,都是民女的錯,都是民女的錯……”

婉容因身體原因,因此對與孩子相關的人事都極其敏感,甚至還下旨命各家有孕的夫人都不得出席皇宮和公主府的宴會。

而今驟然見到一女子大著肚子,嘴裡還口口聲聲說腹中孩子與自己丈夫有關,更是怒從中來,作勢就要教人將其杖斃。

而原本攔著謝挽月的侍衛見狀也隻得放開她,轉而去抓那名女子。

而女子聞言則麵色大變,慌忙喊道:“公主殿下恕罪!我腹中可是懷有駙馬骨肉……”

“堵住她的嘴!”婉容嗬斥,又走到她麵前,臉上露出笑容。

“你以為我會放過他嗎?”婉容神情一變,望向一旁麵如死灰的駙馬:“一起拉下去!”

“婉容,婉容……”

“公主殿下恕罪……”

無視兩人的叫喊,婉容走到謝挽月麵前,經曆了情緒的大起大落,她臉上的表情此時無端透露出一絲詭異。

“你今日也算是幫了本宮。”她隨手拿出一塊木牌,扔到謝挽月麵前。

“那本宮……許你個願望……”

“民女,謝殿下。”謝挽月神色如常,跪下,撿起帶有裂紋的木牌,謝恩。

目送公主離開後,阿昭連忙上前將人扶起來。

“阿昭……剛纔多虧你了。”

知道對方說的是剛纔那姑娘,阿昭連忙解釋:“姑娘客氣了,多虧姑娘神機妙算,今日之局才能破解。”

謝挽月聞言長歎口氣:“被她盯上,也未必是好事。”

想到這位公主的行事風格,饒是見慣了生死的阿昭也禁不住一陣後怕。

“彆怕。”謝挽月帶著人回了房間,拍拍她的肩膀,“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,我們雖然不惹事,但也絕不是怕事之人。”

“公主又何妨,我的人,斷不能交人欺負了去。”

“姑娘……”阿昭鼻頭一酸。

下一刻,木牌掉落地上,這纔打斷二人之間的憂傷氣氛。

“今日見到長公主,倒是讓我想起些這木牌的來曆。”阿昭拾起木牌,將其放在手裡細細端詳,又示意謝挽月將先前的碎片拿出來,放到一處。

“姑娘看,這木牌,倒是同您之前讓我看的那塊十分相似呢,這上頭的花紋便是木牌主人的字,以牌辨人。”

“隻是這塊是碎片,我實在看不出來,”

“無妨。”謝挽月拍拍對方的手以示安慰,“好歹我們有了調查的方向。”

“阿昭,替我約那位買家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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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月樓,二樓包廂

“大人,查到了。”陸無低著頭站在一旁。

一紅衣男子坐在主位上,眉目含情,然兩指卻捏著一截斷指,細細打量著。

“那人死了。”

“啪——”斷指掉進茶杯裡,上好的茶一瞬間染上了血腥,妖豔異常。

正如此人一樣。

“這龍鳳團茶不好喝,禁了吧。”

龍鳳團茶乃是貢茶,深受皇室喜愛,製作過程又極其繁瑣,從采茶到炮製,每一步需極為謹慎。且勞民傷財,因而每年進貢數量極為有限,諸如聖上、太後、皇後和長公主之流才能分得三成。

至於剩下的,則儘數入了眼前這位爺手中。

“是。”陸無應下,“江南巡撫尋得一處茶莊,要獻給大人。”

陸攜此人,雖乾的是那些殺人放血的活兒,卻醉心於品茶。這茶他倒也不喝,隻是放在那裡,過會兒便倒了。

心情好時也會賞給下邊的人。

“哦?”果然,陸攜睜開眼睛,指了下那杯泡著斷指的茶。

“這茶還不錯,賞給他吧。”

陸無端著茶準備離開時,聽到陸攜懶洋洋的聲音。

“那人在暗閣?”

“是的。”陸攜連忙轉過身來,彎腰。

“巧了,”陸攜拿出一張燙金的帖子,嘴角含笑,“這樣的話,咱們的事情,似乎也該有結果了。”

“畢竟暗閣,可是言出必行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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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挽月坐在椅子上,腦中還在

釋出委托的人十分神秘,隻說是點名要查袁雙,生死不論,還許下十萬兩黃金的高價。

如此盛情,她自然不能不答應,蹲守了半天才逮到了人。

隻是這人到底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出的事,於情於理她都該說一聲抱歉。

但,謝挽月向來是個不講情理的人,尤其在涉及攬月閣的人的事情上。

這次攬月閣損失慘重,十萬兩……到底還是少了。

就在她沉思之際,門外傳來腳步聲,那人似乎在同他人交談。

以她的耳力,自然可以將門外一切聽得清清楚楚。

於是那兩人的對話便傳入她的耳中——

“大人好,主君已經恭候多時。”是阿昭的聲音。

“……”

她並冇有聽到另一人回答,這讓她想起第一次兩人見麵的時候,隔著屏風,那人將銀票交給阿昭,隻說了幾個字。

“十萬,我要袁雙此人。”

謝挽月不喜對他人一無所知的感覺,尤其這人連暗閣都查不出來。

下一刻,門被人推開,從她的視角可以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,一頭墨發用紅色髮帶隨意束著。

明明是張揚的著裝,可那眼神卻極其冷淡,但又同這一身裝扮奇妙地融合在一處。

隻是可惜,謝挽月並冇有看清對方的樣貌。

“那人死了,你說的交給我。”那人坐下,開口便單刀直入。

“我已遵守約定將人交給你了。”謝挽月回答。

陸攜想到被送到他府上的那口棺材,略有慍意。

“那我要的資料呢?”

“稍等。”謝挽月拿出賬本,“我們先算一筆賬。”

“第一,十萬兩,你要袁雙,我給了,交易結束。”

“然,這人卻致我暗閣損失慘重,這筆賬,我又要找誰賠呢?”

陸攜眉頭微挑,手指摩挲著茶杯,不語。

屏風後那個聲音接著說道。

“第二,您要袁雙的資料,這是另外一筆交易,他人確實值十萬兩。”

“然人已死,他口中的情報便更為珍貴,鑒於上次交易我們雙方都不甚滿意,我給您打個折,原價二十萬,現在十五萬便是。”

話畢,謝挽月並冇有聽到男人的回答,纖白玉指將一封書信送到了男人麵前。

“為表誠意,這是一部分情報,閣下儘可叫手下人去查。”

半晌,他抿了一口茶,開口:“茶不錯,賞你了。”

隨後,轉身離去。

“主君,這是剛纔那位客人送的茶餅。”

謝挽月隨意瞥了一眼,落在阿昭手上的油紙包上,停下。

“龍鳳茶餅?”

“是,那位客人說這茶餅這是最後一塊兒。”

“行,帶回去吧,給其他人也嚐嚐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哦對了。”謝挽月似是想起什麼,交代道,“那十五萬,彆忘記收了,還有賠償我們暗閣的錢財,讓魏寧一起收了,覈對清楚。”

-清楚楚。於是那兩人的對話便傳入她的耳中——“大人好,主君已經恭候多時。”是阿昭的聲音。“……”她並冇有聽到另一人回答,這讓她想起第一次兩人見麵的時候,隔著屏風,那人將銀票交給阿昭,隻說了幾個字。“十萬,我要袁雙此人。”謝挽月不喜對他人一無所知的感覺,尤其這人連暗閣都查不出來。下一刻,門被人推開,從她的視角可以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,一頭墨發用紅色髮帶隨意束著。明明是張揚的著裝,可那眼神卻極其冷淡,但又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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